前言花了2小时看完了这部作品。老实说看到这部漫画上存在的标签“黑暗”,我是并没有怎么感觉到。我认为这是“疯狂”,为了追寻什么却一时间蒙蔽双眼,而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主要角色春日高男
本作的主角,有着朴素且中性的外表。是初二学生。从初一开始就对佐伯抱有单相思。兴趣是阅读,尤其偏爱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成绩不佳,对自己的内心世界与现实社会之间的鸿沟感到沮丧。性格自我意识过强,加上内向且有轻微洁癖,在人际关系上容易建立障碍。在同班同学中的评价不是很好。
仲村佐和
本作的女主角。坐在春日正后方的位置,是一位染着茶色头发、戴着眼镜的波波头女孩。当和春日二人独处时,她会表现出丰富的情感并常常摘下眼镜,但平时则是面无表情且冷淡。对于长辈也展现出极其尖酸刻薄且不善交际的性格,与周围人的摩擦不断,但她毫不顺从,坚持对社会规范和常识表示蔑视。她从不向任何人展示自己的脆弱面,散发出足以令教师也畏缩的强大威慑感,常对他人不协调并频繁说出粗鲁的话。被视为一个超出叛逆期、难以理解的问题少女,因此备受排斥。
佐伯奈奈子
本作女主角之一。是初二学生。她拥有一头黑色的长发,给人一种淑女般的美少女气质和温婉的氛围,因“身材也很好”而受到男生的欢迎。成绩优异,周围人对她有一种稳重的优等生形象,但这也使她承受了许多烦恼。内心深处,她感到对周围期望的迎合带来的是一种模糊的空虚,虽然她面临自我认同的困扰,但同时性格认真且保守,拥有充分的常识和社交能力。
常磐文
本作女主角之一。她有着茶色的波波头,外表在某种程度上与仲村相似,这成为了春日开始对她感兴趣的契机。她是右岸高等学校二年级的学生,与春日不在同一个班级。身高高挑,拥有好身材的美女,在男生中很受欢迎。她与打工地点的另一所学校的前辈晃司交往,但对方只看重表面的态度让她感到愈发不满,最终在春日告白之际,她们迎来了分手。之后,她与春日开始交往。
内容概述春日高男暗暗心仪着同班的美少女佐伯奈奈子。某天放学后,一时冲动偷走了她的体操服,但这一行为被不受欢迎的女生仲村佐和看见了。陷入困境的春日,被仲村提出的无理要求所左右,在一个意外的机会下开始与佐伯交往,随后被爱恋与道德的自我矛盾所折磨。与此同时,佐伯也开始逐渐表露出她内心深处的意愿,仿佛是在响应春日的心声。在一场离家出走的大雨中春日迷失了自己,开始向仲村疯狂示好,最终两人自杀未遂。
三年后,春日高男在埼玉县度过了他的高中生活。一场骚动之后,虽然与仲村分开,春日却无法彻底放下对她的思念,每天活得魂不守舍。这样的春日,因为某个契机,开始与男生们仰慕的对象常磐文深入交流,并在常磐身上感受到了仲村的影子...
聚焦而非全面恶之华这部漫画的同名诗集,早早听说过,却没有看过,也就无从得知作品中的角色们是为何喜欢了。但对于恶之花这个词,一看到就能感受到一种美感,这种美感的来源我无法说清道明,不过正如漫画中描绘的形象那般,是独特和纯黑的存在。
如同一支笔划过了一张白纸,这就是故事的开头。就这部作品而言,很多地方的情节都让我觉得并不自然,比如佐伯与春日之间的关系发展得过于迅速,对环境的描绘过于简略,与其说是校园故事,不如说它其实就是三个人之间的故事。它把用来使情节充实的笔墨,更多地用在了给人冲击和印象的方面,放弃了全面的描绘而选择了聚焦于少数几人。书有11卷,我读得很快,2个小时就看完了。故事其实并不复杂,主要角色也并不多,复杂的是作品的表达。
存在的青春以我个人看来,本作想要表达的是探寻存在。主角春日从一开始的存在,变为了虚无,为了和仲村去到山的另一边,也即找到存在,他们开始了疯狂的举动。最后却被佐和点醒他们全都身处灰色空间,没有一片地方是存在。但其实,或许春日没有那个自觉,但是他本身地疯狂,就是存在。而仲村和佐和,就是为了能够抓住春日这个存在,而选择了在他身边。
所谓存在,古往今来有许多哲学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并不能给出多么好的答案。对我而言,与其将作品中角色们的所作所为诠释为“青春”这种现象,我更愿意称之为“存在”。在故事的起初,书呆子春日是“存在”的,他会喜欢书,能说出看书就是在看不同的世界这样的话,对于他发自内心的喜爱,佐伯被深深打动了,因为她做什么事都不是出于自己的喜爱,在佐伯心中此时的春日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仲村这个极具破坏性的角色,让春日的“存在”瓦解了,她利用春日的弱点强迫他做着许多事,在不知不觉中春日同化为仲村这样的人了。
空虚与存在之恶恶之花就在仲村身上绽放着,她内心空虚,因此认为小镇上所有安然生活着的人都是一种假象,即她口中的伪装。因此她要作为理所当然的“恶”去对抗所有人,而本质上也是在对抗内心的空虚。她幻想着春日与自己是同样的人,好让她能够有同伴,而只要有了同伴,那么仲村自己就不再空虚,就能够成为存在者。起初的春日被仲村奴役着,心存罪恶感而被“恶”给奴役。随着仲村一天天施加给春日变态的思想,春日开始被压垮,他的心中存在着罪恶感,却无法与他人言说,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仲村。尽管一开始仲村并非春日的同伴,随着他们一起做了涂抹教室这样的事,终究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时间在流逝,不是精心策划的事,纸包不住火那自然是理所当然的。终于,春日被压垮了,他彻底成为了仲村的同伴,仲村想要去山的另一边,找到“存在”,春日也想去山的另一边,为了逃避。其实在这时的春日只要与仲村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剧情来到了两人一起在去山的另一边的过程中,被淋湿的片段。春日瞥见被雨淋湿的仲村的胸罩,转过头去感到了害羞,此时的仲村发觉春日根本不是和自己想的那样是个变态是同类,于是她试着说出:“我腻了!我们回去吧!”这样的话,此时感觉小镇没有容身之处的春日想要逃避的强烈的新让他听到这话根本不同意,仲村察觉到骑虎难下便也只能说出自己是开玩笑的。
佐伯与春日和仲村二人相遇后,这一段故事来到了最高潮的部分,是选择佐伯还是仲村?他迷茫了,他说出了我是空壳,否定了过去习惯于看书的自己。认为自己看书不过是在陶醉,认为选择看书不是真正的自己。事实真的如此吗?我不这么认为。每个人的生命中,能够完全由自己主导且不受他人干扰的选择其实非常少,每个人都是在受各种因素干扰的选择过程中慢慢明白了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春日现在对自己的否定,实际上是在否定自己的选择,在否定自己的“存在”。
过了一段时间后,春日无法忍受内心的“空虚”,他已经把原本填补自己内心空虚的书籍给丢弃了。春日找了另一个填补内心空虚的方式,那就是满足仲村的愿望。他开始疯狂地用各种方式满足仲村,迷失在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即使如此,春日还是重新成为了存在者。他虽然认为自己是空壳,但是他的行动是只有存在者才能做出的。他和仲村虽然搭建起了桥梁,却从未真正地处于同一片地方。最后的仲村之所以把一同赴死的春日给推开,也是因为他们从未成为同一类人。未能成功赴死的春日,内心的恶之花从睁眼到闭上了眼,“存在”又转为“空虚”了。
“存在”在此身镜头一转,来到了几年后读高中,因为未曾真正放下内心对文学的热爱,因偶然契机开始向常磐借书。不敢向他人展现自身真实一面的常磐,因为春日与自己有了共同喜好,而敞开心扉。常磐是一个坚信自己是存在者,同时她又害怕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于是伪装了自己,与周围的空壳相处。某天发现了与自己是同类的春日,自然是满心欢喜,见过了太阳便很难再忍受黑暗的日子了。同样的,春日也是这样。
在桥上走着,不断诘问自己常磐是不是仲村的替身,与心魔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最终战胜了心魔,捏碎了恶之花,清晰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诉求—想要和常磐在一起。他终于不再为了自己是存在还是虚无而迷茫,他已经手握了那份真实,实实在在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最后要解决的,也只有与过去达成和解了。不是去抱怨,也不是后悔,更不是销毁过去。与自己和解,与仲村和解。他并没有解开什么是“存在”这个谜团,但此时的他切实地把握着某些东西,攥紧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存在”!
我的感想每个人都会度过自己的青春,或压抑,或欢喜。同样的,于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朵恶之花,它怂恿着人去走向不可能达到的彼岸,就像西西弗斯背着巨石前往山顶。在这个过程中,有的人会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彼岸,放下了执念;有的人仍背负着恶之花,渴望着彼岸。而恶之花的花瓣,终有一天会散落,飘零在每个人心间。
[ 此帖被1lanorb在2024-03-06 17:57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