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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资讯][230610]《Pentiment》:一次历史与自我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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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来源:https://www.gcores.com/articles/166938
    有很多人把《Pentiment》(官方中文名:隐迹渐现)比作是中世纪版本的《极乐迪斯科》。这无疑是因为,《隐迹渐现》也是一个有着大量文本的指向点击游戏。
    两个同样在开局就陷入迷雾身负破案重任的主角,一面探寻线索,一面也在领悟真相——这个真相既是关于历史的,也是关于自我的。
    两部游戏同样呈现了思维的形象:《极乐迪斯科》的警探哈里尔·杜博阿,被他的爬虫脑引导甚至欺骗;而《隐迹渐现》中,苏格拉底(理性)、比阿特丽斯(Beatrice)(同情审慎)、圣格罗比安(Saint Grobian)(自私),在安德里亚斯 · 梅勒尔(Andreas Maler)的记忆宫殿里各执己见。这个小镇上有人情往来,也有政治对抗,每个NPC都缓缓讲述自己的故事。

    但就我个人来说,《隐迹渐现》的体验感又迥异于《极乐迪斯科》。前者是历史的具象,在这里我更关心具体的人;后者是历史的抽象,我反而更在意“极乐世界”如何作为一个背景板呈现。
    当然这种感觉首先是由“世界观设定”占据游戏文本的浓度所决定的。灰域、伊苏林迪、无罪之王、国际道德伦理委员会……无数陌生的名词。也许要玩到《极乐迪斯科10》(说到这里又伤心了)我才能真正熟悉这个世界的全貌。
    在《隐迹渐现》,就更轻松一点,哪怕对中世纪巴伐利亚一无所知,我们也能看到这个故事反反复复在说的历史:基督教会对世俗社会的控制,加上领主的压迫,最终导致一场反抗。与此同时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和印刷术的普及正在席卷欧洲。
    但不管怎么样,《隐迹渐现》跟《极乐迪斯科》一样都是文本非常好的游戏,对历史感兴趣的人应该会很喜欢。从游戏结束后到现在,我还兴致满满翻看一些其他相关的书,比如艾柯的《玫瑰的名字》(游戏从开头第一个画面就跟《玫瑰的名字》有关系),比如《边 / 缘图像:中世纪艺术的边 / 缘》。
    关于第二本书,我多说两句,在游戏中的书籍插图你是看不到什么页面边角的配图的,但是日记本上却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图案为什么会出现在中世纪的书籍上,这本书做了很详细的回答。


    另外游戏的艺术风格也是为人称道。这一点有不少文章已经说到,就不重复了。只说一下那个花里胡哨的Fraktur字体。一周目的时候Fraktur字体谁看谁落泪(后来发现眯上眼睛识别度提高了!)。有一次跟一名欧洲历史的译者推荐这个游戏,他就提了一嘴19世纪的德语书都还在用Fraktur字体,Fraktur在德国不再作为常用字体靠的是“那一位”。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了解一下Antiqua–Fraktur dispute。
    在进入游戏剧透之前,推荐有余力的人玩一下英文版,因为中文翻译确实有点不够精准。比如男爵在问安德里亚斯在学校里念什么书的时候,triviium(三艺,学士课程)和quadrivium(四院,硕士课程)就被翻译成了三门学科、四门学科。
    ——以下涉及剧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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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归正传,《隐迹渐现》最大的特色可能是,它看起来像一个侦探解谜游戏,但其实又不完全是。
    这个游戏:
    不能SL;
    不能通过给操控的角色分配技能点来提高判定的通过率,一周目甚至不知道哪些选择会影响判定;
    找线索的时间是有限的,绝对不可能调查所有嫌疑人;
    但是一定有人会因为你的选择而si掉;
    到结局的时候,真正行凶的人依然未知。
    我看到reddit上有人因为这几点怒关游戏,好吧。我表态,在游戏进程中我有过非常疑惑的情绪,但玩到结尾时我根本不在意谁是凶手,我只是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了安德里亚斯 · 梅勒尔,想回首自己这25年迷茫、痛苦的一生,想要继续在塔兴(Tassing)重建些什么。
    可以说三幕戏,串成了主角安德里亚斯学成为艺术大师同时也背负沉重道德审判的半生,也展现了塔兴小镇从动荡中归于平静的历史循环。修道院的大火,好像烧干了农民的激情。最终隐秘的痕迹显现,信仰面临崩溃,这群人也走向了历史转身的时刻。
    时间的痕迹
    《隐迹渐现》开始于1518年的春天,又再经历了一次7年后和一次18年后。25年的时间,让玩家充分感受到物非人非。
    游戏第一幕开始,我们扮演的这个来自纽伦堡的(未来将成为大画家的)安德里亚斯 · 梅勒尔,就遇到了好心房东克拉拉( Clara Gertneryn)的请求。在这个巴伐利亚的小镇上,农民需要向修道院交税,但是税款日渐沉重,克拉拉这样的贫农开始无法负担。——但是后面我们也能从磨坊女主人埃尔泽那里知道,修道院长过着富足的生活,他吃的面包用的是最好的小麦。


    什一税:常用于指犹太教和基督宗教的宗教奉献,欧洲封建社会时代用来指教会向成年教徒征收的宗教税。——wiki
    修道院甚至不允许农民用粮食抵税,也禁止农民进入森林摘橡子、砍树枝。农民们除了抱怨,做不了什么。
    我在游戏里更深刻理解到基督教会对世俗社会的控制,不仅仅是在精神层面上的。同时我们也能看到,人们一天的时间完全是依赖宗教祈祷时划分的,宗教与日常生活紧密地绑定在一起。
    还记得有场暴雨严重影响了小镇居民的生活,彼得(Peter)说了一句非常深刻的话:“我们在下面,他们在上面,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他们已经理解生活的痛苦根源来源于这种社会阶层的差异。

    第二幕,七年后的夏天,气氛变了。彼得对修道院院长的统治比之前更愤怒,也有像奥托(Otto)这样的人站出来号召大家反抗,克劳斯·德鲁克(Drunker)的印刷室不再只是印刷书籍,也为大家印刷《十二条款》。一个看似表明上层权力愿意倾听老百姓不满的镇议会成立了,但实际上,只要看看院长是如何拒绝人们在圣物前祈祷,就知道这种让步是有限的。

    《十二条款》是1525年德国农/民/战/争期间,反士瓦本联盟的农民提出的纲领,要求取消或限制徭役和劳逸、取消教会的小十一税的等等。——wiki
    游戏甚至“强制”让玩家一定要前后分别去彼得与克拉拉家,以及修道院长家吃饭。这种差距一下子变得过于残酷。


    但是修道院确实也在逐渐衰败。第一幕男爵事件吓到了那些有钱的赞助人,修道院因此也失去了一大笔资金来源,抄写书籍的缮写室和图书馆被关闭,剩下的书能卖就卖。收入的损失变成了修道院长提高税收的说辞。

    我觉得缮写室尤其表现了时间是如何让一切发生改变的。在第一幕安德里亚斯抵达修道院的时候,他被告知这个修道院多多少少有点跟时代脱节。这里不仅是为数不多男女修道院在一起的地方,而且还有一个有专人抄书、配图的缮写室。
    当时皮耶罗(Piero)修士曾经说过,“这个地方已经不合时宜了”。到了第二幕托马斯(Tomas)神父也说连镇上的人都开始在克劳斯·德鲁克那里买书看了。可以说教会权力的动摇,印刷术的发展,渐渐终结了它的使命。

    第二幕结束,农民与修道院及领主之间的矛 / 盾最终激化成了一场革 / 命,一次大火,一片废墟和一些si去的人。
    德意志农/民/战/争,是神圣罗马帝国德意志地区一场1524年爆发的农民/起/义,后来扩展到奥地利和瑞士等地区,提出《十二条款》。
    第三幕开场,这时候秋天到了,又过了18年。玛格达莱妮(Magdalene Druckeryn)和胖胖修女一起在森林里拾橡子,镇议会也建起来了。修道院成为一片废墟,人几乎都离开了,贫穷修女会(Poor clares)住了进来。连时间都不再是祈祷时,变成了数字标记的。

    我们甚至看到第一幕的审判官会吏長雅各布 · 埃斯特勒(Jacob Estler)这时都转成了路德宗徒,而当时修道院院长对男爵于会餐时讨论马丁·路德都会发怒,宗教改革的声势通过这个小小地细节展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操纵的角色从安德里亚斯变成玛格达莱妮,跟布拉格姐妹的通信让她对塔兴之外的世界有了憧憬。生活好像归于宁静,也有了新的希望,尽管大家对于18年前的那场大火,都并不抱有相同感激的想法。
    一些欧洲范围内的创新诞生于帝国:马克西米利安建立的第一个现代邮政系统(由塔克西斯家族管理)与古腾堡发明的印刷系统相结合,产生了一场通信革 / 命–帝国分散的性质使审查变得困难,这与新的通信系统相结合以促进自由表达,从而提升文化生活。——wiki 德国历史
    这个小镇也经历了一代又一代的居住者,婚丧嫁娶,有si去的,有新生的,甚至女修道院里的小猫咪都有了下一代。

    磨坊主儿子保罗(Paul)和安娜(Anna Mülleryn,老好人乌利齐Ulrich Alban的女儿)结婚后生下的孩子,儿子取了安德里亚斯的名字,女儿取了近似Ulrich的名字 Ulrike;而且安娜小时候偷的安德里亚斯 · 梅勒尔的帽子又戴在了女儿的头上。


    我看到这里,心里确实非常感动,感受到社区的联结,和被铭记的个体。“如果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们,他们就会真正地si去。”这是卡尔(Karl)说的。
    从春天开始,到大雪落下,一切真相大白,玛格达莱妮走出塔兴,教堂来了新的神父,这本16世纪初巴伐利亚小镇的日记也写到了结尾。
    历史的真相
    爱看书的老提尔(Tilman "Til" Kreutzer)在游戏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一个真理:“很多故事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混杂在一起。”

    当然,要直到我们最后恍然大悟之时,才能体会这个真理,才能领会游戏一开始被擦掉的那页书是什么意思。
    塔兴的人们信仰基督圣人圣莫里茨(Saint Moritz)和萨蒂亚(Satia),因为是他们在小镇建立之初保护镇民不被罗马人赶走。马蒂厄(Mathieu)修士还告诉我们,是基督徒在罗马人走之后的废墟里建起了修道院。
    但事实上,早在罗马人之前,塔兴就有原住民居住。玛格达莱妮之后会在废弃盐矿井里发现,他们的祖先用献祭活人的方式来祈求佩奇塔女神(Perchta)的庇佑。然后罗马人来了,他们崇拜战神马尔斯(Mars)和黛安娜(Diana),并且建造了密特拉神庙(Mithraeum),最终留下了水渠这些遗迹。
    如今的塔兴人是在罗马废墟中建立起这座城镇的。在他们到来的时候,他们把遗落下的战神头像误认作是自己所信仰的圣人莫里茨,看到黛安娜的侧面以为是萨蒂亚,就把当地早已流传的佩奇塔与圣泉的故事,转移到了圣莫里茨和萨蒂亚身上,并代代流传下来。
    从此神话成为了故事,又成为了真实的历史。
    佩奇塔,德国和奥地利地区的阿尔卑斯异教中的女神。有两种形态: 要么像她的名字一样雪白美丽,要么像她的名字一样苍老憔悴。——wiki
    密特拉神庙,大部分是在罗马帝国时期建造。密特拉教,是一个以密特拉神为中心的罗马神秘宗教。密特拉教被视为早期基督教的对手。——wiki
    在游戏里你会发现,老一辈的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传说里,总掺杂着那么点历史的真相。只要没有人刻意掩盖,历史表面的浮尘总有被吹走的那一天。


    但圣莫里茨和萨蒂亚的故事在托马斯神父看来,就算是谎言,也是另一种事实。如果这里的基督徒要继续寻求精神慰藉和宁静,他们就必须相信,否则他们就会崩溃。

    这种关于“真”的辩解,让我想到最近看的《某某某谎言简史》。书里面反复说他们先以神话形式定义一种真理(权力、神话、真理统一体),然后制造现实符合这种真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分子从来不觉得他们关于领袖等等的言论是在说谎。

    我不确定托马斯神父的想法在多少程度上是一厢情愿,毕竟很多村民都知道些异/教 / 徒的故事,并且他们对异/教 / 徒的传统活动也并不是完全排斥。当然,作为无宗教信仰的人,我还不能够完全体会这两个字的分量。但凭借着接受人们忏悔的便利,神父知道了全镇人的秘密,并且邪恶地使用了他们,而罪恶遭到了反噬。

    另外,另一个关于“真”的讨论出现在第一幕皮耶罗修士与安德里亚斯的对话中。皮耶罗觉得安德里亚斯不应该再画农民去森林里捡橡子了,因为这已经被禁止;可是对安德里亚斯来说,这件事情一直都是十一月主题的典型象征。皮耶罗自始至终的想法都是,艺术虽然是一种虚构,但也需要表达真理。这也是艺术理论里的老话题了。

    个体的命运
    我并不特别感慨塔兴镇所经历的这些历史事件,二周目后这个游戏最让我绷不住的地方,是没能提前交房租帮助克拉拉还在他们很困顿的时候去家里蹭饭的时候,是好人乌利齐在革 / 命中第一个被打si的时候,是安德里亚斯说出徒弟卡斯帕(Casper)为了救他而si的时候。

    如果你在第一幕供出拉奇(Lucky),就会看到拉奇的妻子艾格尼丝(Agnes Steinaueryn)在神父面前忏悔她对安德里亚斯的恨,神父让她学会宽恕,她无比痛苦。
    曾经在图书馆试图引诱安德里亚斯的兹达娜(Zdena),其实是一名贵族出身的女性,却被父母送到修道院;她对已经获得世俗成功的安德里亚斯还在不停抱怨人生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她只能被迫接受安排并被家族遗忘。

    特别是我们操控的主角安德里亚斯,他的内心世界/理想之城在第二幕几乎荒芜,理性、审慎、恶作剧都已经消失,只剩下怀疑、麻痹和失望。安德里亚斯无法面对第一幕中si去的人,成为大师也找不到快乐,更是逃避家人,他毫不犹豫冲进火海似乎就是为给自己最后一点交代。


    哪怕在塔兴躲了18年,萦绕在心中的阴霾也没有散去。男爵、第一二幕玩家选择的凶手、卡斯帕都像梦魇一样对着安德里亚斯喋喋不休。他在头脑中为自己建造的理想之地已经成为自我囚/禁的监 / 狱。
    因此看到脑海中徒弟、妻子和儿子纷纷安慰安德里亚斯不要再责怪自己了,我竟也完全代入角色感到放下了心里的担子,从那种时间短找不齐线索胡乱指凶手的愧疚感中解脱出来。
    不光如此,我还记得,马蒂厄回信的时候,还是跟他的同性伴侣吕德格尔(Rüdeger)在一起——图书馆的事情我可是有好好保密,修女玛蒂尔达(Matilda)和修士沃斯拉夫(Wojslav)组成了夫妻,恩德里斯(Endris)找到了真爱。
    这些人的命运被历史牵动着,也被玩家影响着。20小时度过25年,与NPC高浓度又充满细节的互动,让我的共情也抵达高峰。
    就像克劳斯说的,历史好像都发生在别人身上,但塔兴的人们确实经历了一些事情。对玩家来说也是如此,故事都是NPC的,但我确实跟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些。

    结束的时候再回到这个看似像侦探故事的游戏。我想,确实会有那样的时刻,我们被迫进入一个漩涡,无法找回公道,我们也永远无法知道我们以为的和真实到底有多遥远的距离。游戏就在让我们体验这样的时刻,也体验一段真正的历史。历史经过了发生、淹没、扭曲和再发现,人也经历痛苦、挣扎到重新寻回自我。
    所以当最后的画面出现了安德里亚斯带着小朋友们画画,我完全理解,游戏从来也没打算告诉我们两起案件的凶手是谁。

    最后再补充一点前面没有提到过的相关背景。
    愚人之船Ship of Fools
    wiki说,愚人之船是一个起源于柏拉图《理想国》的寓言,讲的是一艘船上有一群不正常的船员,旨在反映一个不以专家知识为基础的政治制度中普遍存在的治理问题。

    这个概念构成了塞巴斯蒂安•布兰特(Sebastian Brant)15世纪著作《愚人之船》(Ship of Fools,1494)的框架,在书中布兰特设想了一个虚构角色圣格罗比安,他是庸俗和粗俗之人的守护神。在15、16世纪的文学艺术作品中,愚人之船也用来模仿或者说是嘲弄天主教的救赎方舟。
    以塞巴斯蒂安•布兰特的书为基础,博斯也画过一幅《愚人之船》。博斯这个画家,如果你玩过《万民四末》(four last things),一定会记得。

    si亡之舞 dance of death
    si亡之舞是黑si病这场席卷欧洲的瘟疫之后,欧洲人对si亡的恐惧、绝望、疯狂的情绪表达。壁画应该是以由画家Bernt Notke的《si亡之舞》为基础的。


    马丁盖尔归来
    马丁的故事源自一起真实事件。这个法国故事也有专著,并有中文版。
    摘自书的介绍:1548年,在法国比利牛斯山区的一个小小镇,一个富裕的农民马丁·盖尔抛妻别子,舍下家业,一去多年,杳无音信。八年后,他却突然出现在村子里,令家人、邻里既惊讶又欣喜。尽管样貌有不少变化,他还是受到了众人的欢迎,与妻子重新过上了幸福生活,并生下一个女儿。可是,他却与亲叔叔爆发财产纠纷,引起家人不满。与他相亲相爱的妻子迫于压力,声称她被一个冒名顶替的骗子蒙蔽了,将他送上了审判席。这个案件从地方法院一直闹到最高法院,双方各执一词,乡邻们也莫衷一是。就在这个马丁·盖尔几乎让法庭相信他不是骗子,即将做出有利于他的判决时,真正的马丁·盖尔出现了。

    书籍
    如果你选择不同的背景,可以看到那时候能读到的不同的书。

    迷宫图书馆的历史跟《玫瑰的名字》的关系很大,这个图片就是《玫瑰的名字》中图书馆的样子。

    《所罗门之钥》是一本魔法教科书,被认为是出自所罗门王之手,来自喜爱黑魔法的费伦茨(Ferenc)副院长也毫不稀奇。这里有个小bug,《七日谈》是一部由纳瓦拉的玛格丽特王后(1492-1549)用法语写成的短篇小说集,于1558年逝世后出版。所以故事中发生的年代还没有这本书。

    最后的最后,希望大家都能去尝试一下这个游戏,谢谢它甚至写到了一点女性主义的表达,尽管我想这不太可能出现在那个时候。


    p.s 如果有不准确的细节,我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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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23-06-11
    这游戏汉化只能勉强看看,英文的文本从内容到字体都完爆,美术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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